相传,金陵女乐甲天下,而论起最美的花魁,当属北蔠南莴。
秦淮河畔的伶人分为三种,红倌、蓝倌、清倌。
北蔠就是指秦淮北岸的蔠梨,也就是她,卖艺不卖身,为清倌。
任凭各种拳打脚踢,她也不卖身,不去做那皮肉生意,用身体换浮华。
她这种良家女子入了青楼,第一关就是折辱,好让她们顺从。
老鸨欲要令大汉扒开她的衣裳,扯下她最后的尊严。
她挣开束缚,就往墙上撞,头破血流。
那些人从未见过如此娇柔的硬骨头,又想霸王硬上弓,她打碎茶盏就割脉。
只要给自己机会,她就变着法子的寻死。
什么上吊,投河,跳楼……这些她都试过。
那些人也怕弄死她这棵摇钱树,少了进账,一时间,也不敢硬逼她接恩客。
可是烟花之地中,蹉跎女子的手段可不少。
老鸨不想伤了她的好皮相,就用针扎,扎在甲肉的缝隙中,她疼得将泪水都快流尽了。
一日三餐,顿顿都是馊饭,而且都是糠饼子这种,连点油腥都不沾,待夜半三更时常被生生饿醒。
隆冬腊月,老鸨让她浣纱,她冻得双手红肿皲裂。
夜里没有御寒的棉被,老鸨还故意将冷水泼到被褥里。
她冷得彻夜难眠,浑身都是冻疮,又痒又疼,十分难挨。
她与那些女子不同,她心中还有期盼。
她盼着家人能找到自己,所以愣是靠着心中最后的那点儿曙光,咬着牙撑了过去。
南岸的花魁便是莴嫩娘,众曰:神情开涤,濯濯如春柳早莺,吐辞流盼,巧伺人意,尤善琴艺,十五岁梳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