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花沅要说话时,冀漾开口。
他黑眸幽深沉静,冷冷道“不必了,告辞!”
他从未将九重楼这种声名远播,却不盈利的产业放在眼里。
不过如今九重楼倒是入了他的眼,待回去就让傅潮吩咐下去,将九重楼买下来,日后给小丫头当嫁妆。
“你可知道我嫂子的娘家大哥,乃礼部的要职官员。”凌婳蝶见冀漾一身书生的打扮,便立刻抓住了对方“软肋”。
要知道礼部可是主管天下学子举业的地方,是任何书生都想攀一攀的七彩祥云。
花沅作为准心腹自然要表现一下。
她板着小脸,满是郑重,道“那啥,你是在威逼利诱我家哥哥去走后门?否则这辈子都与举业无缘?”
“是又怎样?”凌婳蝶对于“那啥”的称呼,很是反感。
“那啥的意思是,只要天下学子不附权贵,便不能考取功名了?”
若是凌婳蝶的这些话传了出去,是否可以令其闺誉扫地,顺便再捎上花克勤仕途?
花沅心里的小算盘,又打了起来。
她继续,道“科举,天下之公;科举而私,何事为公?”
“哼,单纯,以为抓到本姑娘话中的漏洞,你就能翻身了?
在我眼里你只是阴沟里啃食糟粕的蚍蜉蚂,上不了台面的玩意。”
凌婳蝶嚣张,却不傻。
她不过是欺负花沅寒门出身,无权无势,没有依仗。
不然哪怕是换了个寻常贵女,她也是万万不好在府外,便肆无忌惮的讥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