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弘璧一直作为旁观者,但也很是气愤,忍到这时,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他同凌婳蝶与花克慧虽然都是勋贵,但燕京规矩甚重,就算有过一面之缘,他们也不熟,没什么交情。
他随着冀漾一同起身,道“原来九重楼也是乌烟瘴气之所,本公子也不必久留了!”
小厮脸色有些尴尬,咬咬牙,硬着头皮,道“请诸位贵人息怒。”
“不怨小二哥,小女子知道你的难处。”
花沅见小厮急得都快哭了,出声安慰了一下。
她浑身的气质清清冷冷,那是一种经过岁月锤炼出的沉静端庄。
做下人的都不容易,她前世也是底层卑贱的那一类。
在花沅的温婉下,凌婳蝶就不同了。
她见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小厮心烦,一脚就给蹬开了。
“啊!疼!”小厮被踹得很重,打了几个滚才停下。
邻桌的老者本想上前劝阻,但碍于对方在绍兴的权势,只能望而叹息。
外乡的寒门,哪里比得上金雕玉琢的将军府呢!
这时在旁边吃点心的花克慧,用锦帕擦拭着手指上沾粘的点心渣子,一根根的轻轻擦拭,姿态很是闲散。
见事态闹得大了,她终于起身,劝道“本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,何必闹成这样?
依着吾看,不如各退一步吧!”
花沅心中冷笑。
她的这位慧姑姑,依旧如此巧舌如簧,颠倒黑白。
几句话,就将不是说成了自己的,还显得她们很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