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大意了,以为邢简调任去京里,就管不到自己了。
也不会再压着他了。
他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一次。
眼下,邢简说不定会借着这个由头,给他再从头到尾浇上一壶滚烫的开水,狠狠地扒下自己的官皮。
他这辈子就是和这人犯冲,八字不合。
到底是谁药翻了他的府邸?又将府里搬个精光,连被褥都不放过。
若是被他抓出来定会抽筋扒皮!
邢简才不管他想什么。
其实吧,他要的就是这个出其不意。
邢简慢悠悠地挥毫落纸,亲自写好考题,给站在下手的几个教谕查验。
边振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伸着脖子瞧去。
他看着墨迹未干的考题,脑子里是一阵阵发黑。
与他考前泄露的题目完全不同,连生搬硬套都没洗。
他收的那些“礼金”早就都花个干净,根本吐不出来。
若是那些学子闹起来,他这回……可如何是好?
邢简眉梢眼角透着喜色,好心的建议,道“边知县,脸色不大好啊,要不要去歇歇?”
“咳咳,多谢邢府尊挂念,下官身子确有不适,暂时先去后罩房小歇片刻……咳咳!”
边振明被气的一阵咳嗽,生吞了邢简的心都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