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顺六年时,他也不过才八岁的少年,也亏了是玄黓的首个任务,不然依着自己后来狠辣的行事作风,是不可能心软,放过她的吧?
“你竟还活着呢!”
冀漾面对这只唯一从自己手中逃走的漏网之鱼,似回忆般的开口,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。
月光隔着窗棂而来,似乎连光线都变得朦胧。
微风徐徐,吹得他衣领大开,长长的衣带随风飘舞,衣袂翩翩。
冀漾皮相俊朗惊艳,可是那双精致的眼眸,却十分冷漠凉薄,瞳珠晕染开清凉,仿若是一轮三九天的冷月,仅仅被瞧上一眼,便是寒风侵肌。
花沅抬头,望向了他。
对上这样一双深邃如海的冷眸,一时之间,她的心都似乎不跳了。
小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收住。
小手儿轻轻地扭着衣角,一副无助委屈。
原来他还没忘记“杀蛋之仇”......
他怎么说未来也是个权倾天下的男人,胸襟咋就能这么小呢?
还未来宰辅呢?
难道就不懂得宰相肚里能撑船......
唉!她这根纤细的脖子,是这么看都不怎么牢固。
她是不是应该立刻转身,撒腿儿就跑?
可是偏偏,她的双腿好似是注了铅一般,重得根本就抬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