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杏几个皆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背,再没心思说笑了。
而落花则咬着牙暗暗扯帕子,价格不菲的锦帕被她扯的完全变了形,似乎下一秒就能四分五裂,然而她的主子却是丝毫不活,更没有一丝怜惜。
此时的她快要气死了,若真能将手中的帕子撕碎,或许还能发泄几分,不用象现在这样闷的心口疼。
小姐最是看不得白事,怎么偏偏就这么不巧,遇到了这么多呢。
真是见鬼了。
先前该着劝小姐回府歇息的。
唉呀,都怪她,没事瞎起什么哄!
玩也玩了,吃也吃了,高高兴兴的回去睡午觉不好吗,干嘛非得撺掇着小姐跑到城南来。
康福春驾着马车一路疾驶,直到进入繁华的城北地段,随着路边的行人多了起来,他才渐渐降慢了速度。
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
沉默了许久的贺馨儿嗓音有些哑,“什么讣告?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出事,你们知道不知道?”
她的目光落在小杏脸上,显然这话是问她的。
小杏也没有让她失望,“我知道。”
“这两年到处都在打仗,朝廷人手不够用便从民间征兵,家里富裕的倒是可以用银子抵,不过普通老百姓大都拿不出那么多银子,就只能出人了……”
“你是说刚刚那些人哭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从军的子孙没了?而那讣告就是朝廷发的战亡人员通告?”
贺馨儿发出一连串问号,“先前的那几场白事是不是同样的情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