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馨儿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,她们费尽心思的想要逗她高兴些,她便如了她们的意便是。
时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,过去了这么久,她已经渐渐放下了,只是不舍这里的清净。
贺馨儿站在银杏树下,缓缓扫视着周围的一切,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孩子王落花的脸上,心头微动。
该回去了。
——
“老爷,咱们的人终于堵到了那个狗东西。”
贺鸿锦抬头看向一脸兴奋的大管家,“哪个狗东西?”
“就是叶家村的那个老小子,拿了咱们的好处,却不给咱们办事,把脑袋缩在王八壳里缩着,一躲就是两年……”
大管家冷哼,“我还当他死了呢,去年那拨乱军可是杀了不少人,怎么就没把姓叶的给灭了。
对了,听说他们为了躲祸,在山里藏了大半年,今年春里才悄悄下了山……”
贺鸿锦脸色微凝,他放下手中的帐本,肃容道,“可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?”
前两年世道大乱,乱军四起、土匪横行,他们无恶不作,到处烧杀抢掠,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。
县城里还好些,城门一关,轻易没人能闯进来,下面的村子可就遭了难了,今儿流民,明儿乱军,后儿又是土匪,日子过得甚是艰难,能活下来的都是命大的。
就是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,城外的庄子被乱军烧毁了,城里的生意也停了大半,勉强维持着的几个铺子,只堪堪不赔罢了,想赚银子是不可能的。
这样的日子实在叫人看不到盼头,他都想着要不要举家北迁了。
皇帝和太后住的地方,有禁军守护着,总比其他地方安全些。
只是时逢乱世,固定的产业无法兑现,且他多有不舍,再加上京城那边没有人脉,若仅凭着银钱开道,还不知要填进多少去,是以他思来想去的,最终也没拿定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