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馨儿无动于衷,“正好请教下县尊大人,抛弃幼儿者怎么判决。”
“你是在恨我?”宋氏突然沉声开口。
贺兰儿冷笑,“她的命是娘给的,没有娘就没有她,她凭什么恨娘。”
“你对我而言只住在一个宅子里的陌生人,也就谈不上恨不恨的。”
“生养之恩都不知道报答,跟畜生有什么区别?”
“生恩我已用命还了,我们互不相欠。”
“你、你胡说八道什么!“贺兰儿直觉这人疯了。
“贺家明几次三番下毒手,若不是大堂哥,我早死了。”
贺馨儿清凌凌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,宋氏直觉似有千斤巨锤敲击胸口,痛到呼吸都疼。
原来心痛是这样的感觉。
当年只顾着算计筹谋,又是月子中,身心疲惫的,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一个注定要抛弃的孩子身上,是以她都没有好好看看襁褓中的婴儿。
也就无所谓难过。
如今也算是终于体验了一次,何为锥心之痛。
“你、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
贺兰儿有种见鬼了的感觉,这人莫不是傻的吧,放着这么大的靠山不要,非要往死里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