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绷着的一口气突然就泄了,她怔怔的看着长子,心头却是极快的划过一个念头,得亏没来得及对那小子下手。
心存一丝侥幸的同时,又觉万分憋屈。
被一个乡下小子欺负到头上,却不能报复回去,这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。
她带着几分不甘,沉声说道“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叶家兴腾起来不成?眼下还只是个普通的庄户人家,那小子的行事就如此狠辣,待将来他得了势,还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要知道明年是三年一度的秋闱之年,若那小子顺利过了乡试,就是举子老爷了。
不说他有没有大造化再进一步,只这举子的身份,就不是他们这等商贾之家可以撼动的了。
贺鸿锦面无表情,心底却是苦笑。
若是能行,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叶家在。
见老夫人执意要他拿主意,他就沉吟着说道,“娘想多了,不过是个未及冠的毛头小子,就是比别人要强了些,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。”
老夫人倏然瞪大了眼,死死的盯着他。
那一盒子血乎乎的东西,你也是瞧见了的,现在居然能睁着眼说瞎话。
贺鸿锦面无表情的任她看。
不然他能怎样。
母子对峙良久,老夫人见长子始终不松口,就知那小子不好对付。
她皱起眉头。
那个可怕的锦盒再次盘旋在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明明是骇得心底发慌,却又忍不住的怒火中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