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黄砷的手中拿过书信,熊拓扫了一眼封皮上的字迹,发现果然是平舆君熊琥的字迹。
只见他单手捏着那封书信,神色阴晴不定地注视着,半响后这才说道:“你二人虽有负孤的托付,但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这次孤就不责罚你们二人了,且下去歇息吧。”
“多谢大王。”
黄砷与焦穆很识相地立刻告退。
待等黄砷与焦穆二人离开之后,昏暗的大殿内,只见在一根殿柱之后,转出一个身影,正是熊拓的叔父楚水君。
只见楚水君瞥了一眼殿外,轻笑着说道:“这个黄砷,看来还真不能小瞧呢,对吧,大王?”
“哼。”楚王熊拓冷哼一声,依旧目视着手中那封书信。
见此,楚水君轻笑一声,笑着又说道:“这个黄砷,大概是以为大王欲趁此次机会借刀杀人,铲除黄氏、焦氏、连成氏等众……呵,他也不想想,就算大王要铲除那帮人,也不会选在这种昭然若揭的事上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:“不过嘛,若是日后与魏军交战失利,两罪并罚……呵呵。不过话说回来,平舆君插手其中,这就有点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
熊拓打断了楚水君的话,淡淡说道:“就按照此前的安排,楚西交给熊琥,宋郡那边交给你。……听说魏国驻扎在宋郡微山湖一带的湖陵水军,久经操练,你切莫大意。”
纵使是被熊拓打断了话,楚水君亦不在意,轻笑着说道:“大王放心,老臣自有应对之法。”
说罢,他躬身退入了那根殿柱之后,随即再无动静。
而此时,熊拓则捏着手中那封信走到火烛旁,将其点燃。
“多事。”
看着徐徐燃烧起来的书信,楚王熊拓低声嘀咕道。
数日后,的消息,逐渐在楚国境内不胫而走。
平心而论,似操纵舆论这种事,也并非只有魏国独有,事实上各国都很擅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