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李惑抱拳而退,书房内再次只剩下向軱一人。
想想对策?
这还能有什么对策?
向軱惆怅地走到窗旁,长长吐了口气。
倘若是魏军使用了什么高明的战术,那他还能想办法破解一二,可眼下的问题,明摆着是两国军队基础装备上的差距,这能有什么对策?
要对策?有啊,只要他北亳军也能弄到像魏军那样的巨船,可问题是,弄得到么?
其实向軱心底也明白,他宋国的覆亡,如今只是时间问题而已——或者说全看魏王的心情。
魏王心情好,继续拿他们作为魏国湖陵水军的陪练;魏王心情不好,覆手之间就能使其亡国。
在绝对力量面前,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苍白无力的。
当然,尽管心中清楚明白这一点,但职责,促使着向軱必须坚守着宋国最后一寸土地。
于是,他立刻就联络了宋墨。
所谓宋墨,即宋国墨家子弟,跟鲁墨、齐墨,包括魏墨都是同出一支——魏国墨门如今的钜子徐弱,其实就是以前的宋墨钜子,只不过后来徐弱投奔了魏国,选择了那位魏公子润而已。
但当时,仍有一部分宋国的墨家子弟不愿离开宋国迁往魏国,因此宋墨就分裂了,原宋墨钜子徐弱领着一部分门人投奔魏国,形成了魏墨。
当然,墨家的分裂,只是内部的志向抱负不同,并未指反目成仇什么的,事实上,魏墨钜子徐弱,至今还跟宋墨抱持着联络。
但是,如今的魏王赵润,他的威势太过于摄人,在这位君王亲口下谕将宋国定义为伪宋的情况下,就连魏墨钜子徐弱也不敢抗拒。
毕竟那位君王,完全就是顺我者昌、逆我者亡这句话的最佳典范——顺从他的人,上至贵族、下至平民,他皆视为亲朋;而忤逆他的,皆是敌人!
当日,如今的宋墨钜子方毕,便受邀前来与向軱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