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这件事传到秦王囘耳中时,秦王囘也不知该怎么办:凶犯已被当场击毙,而“扰乱民心”的那名妇人,他总不能当真治罪吧?
最终,秦王囘将这件事定义为,对魏公子润的恨意更增添几分。
其实他心中很清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——一个国家、一个民族,难免会有一些害群之马。
此时,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名咸阳官吏急匆匆奔入大殿,施礼后秦王囘禀道:“大王,刚得知的消息,三日前,魏将司马安兵袭美阳……”
听闻此言,秦王囘面色微变,急切地打断道:“美阳被攻陷了?”
“呃,不曾。”那名官吏摇了摇头,说道:“因为美阳已提前得知了魏军入境的消息,魏将司马安的兵袭未能得逞……”
听了这话,秦王囘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。
毕竟美阳也是一座数千户的大城,倘若被魏将司马安偷袭攻陷,且司马安又照搬魏公子润的策略,将城内秦民驱赶至咸阳,那么,数日后咸阳的处境,要比今日更加严峻。
可这边刚松了口气,秦王囘就看到那名官吏欲言又止地偷偷看着他,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,遂沉声问道:“还有什么?”
只见那名官吏犹豫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启禀大王,魏将司马安虽兵袭美阳未能得逞,但他……但他袭击了城外的村庄。据美阳那边传来的消息,司马安将那些村落的居民逐出,放火烧了村子……”
秦王囘闻言瞪大了眼睛,半响后恨恨地锤了一下面前的案几。
是的,像美阳这种县城,可凭借城墙拒魏军于城外,然而在散落在外的村落,面对魏军的进攻却几无反抗之力。
不过还好,既然是美阳那边的难民,也未见得会跑到咸阳来,可问题就在于,只要美阳收容了难民,粮食消耗势必也会成为困扰美阳县的头疼问题。
不得不说,魏军一方面从秦民手中获取粮食,又将失去粮食的秦民这个负担转嫁给咸阳、美阳这些秦国城池,着实是一桩好买卖。
“混账!”
秦王囘拍着桌案怒骂了一句,也不晓得骂的究竟是魏将司马安,还是魏公子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