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枝动作一顿,看他。
“扶我过去。”
“那你等一下,”傅枝说,“我先接一下大哥的电话。”
话音刚落,半坐在床上的男人像是身体不适,猛然间抬手,放在唇边,抑制不住的咳嗽声。
“咳咳咳咳咳咳……”
内室的家庭医生似乎是吓了一大跳,急忙要往外冲,被刘觅虚身一晃,挡的严丝合缝。
这一下,可给家庭医生急坏了,“刘秘书!快让我给厉总看看!”
听厉总咳的啊,可别是把心肝脾肺全咳出来了。
刘觅一脸的云淡风轻,“没什么大碍,你不用着急。”
这怎么能不急,没看见这又咳又喘的,桃花眼都蒙了层雾气,像是随时要咽了气的红颜祸水。
“这是大病!大病!旧疾复发!要了人命的!”
刘觅压低了嗓音,看了眼同样惊呆了小表情的傅枝,一语道破天机,“这是思春,春心荡漾呢,您别瞎操心。”
家庭医生不明白。
那傅枝就更不明白了,她急急忙忙去给厉南礼倒热水,连陆予墨的电话都来不及接,站在床边,想摸摸厉南礼的脉搏,被人不着痕迹地把手抚开,有些不明所以。
傅枝大抵是真的把他当成易碎品了。
厉南礼垂眸,因为生病,有些淡了颜色地唇瓣抿着,“没事。”
他忍不住地咳嗽,呼吸都有些急促,还是体谅又无力的笑道:“不是要接电话,去吧,不用管哥哥,嗯?”
他眼里的桀骜不驯散去,带着点苍凉的孤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