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普通百姓不知武学之妙缘故。换做江湖人,遑论车内,就是家里,也防着隔墙有耳。
另一人道:“太祖固然仁慈,但也安排了稽州柳家,陵州闫家,海州叶家与交州虞家秘密监视。
湖州碧波府就近督察。否则,焉能放心得下。”
前一人道:“中平兄,我想未尝不是令狐将军缘故!三十万百战雄狮的天鹰军,戍守牧边,横扫北疆,不曾输过一场。
太祖也是考虑天下百姓苦战久矣,一意孤行,得不偿失不说,又要兵连祸结。”
那叫中平兄的,答道:“不错,子敬老弟目光犀利,洞若观火,兼又才华出众。
若非大乾这多年来牝鸡司晨,相信子敬老弟早已出仕多年了。唉,可惜啊!”
听到牝鸡司晨四字。
高洋怒起心头。
那子敬仍不识相,不知自己的一番话早被外人听到。
自顾得意洋洋道:“不瞒中平兄,子敬此来,实是受了陈家所邀。”
“哦?”中平兄似未料及此事,说道:“君子防未然,不处嫌疑间。子敬老弟尚须三思。
陈家为前朝皇室,大乾纵然双圣掌权,但闫太后这两年似已放权予陛下。
眼看革故鼎新之日将至,子敬老弟何必跳下这滩污水?”
马车虽比常人步行较疾,高洋与孟韶华为了听两人说话,一直紧随,半步未曾落下。
那叫子敬的很是不服道:“牝鸡司晨之事原可避免,奈何当今陛下胆小怯弱,不敢对抗太后。
依我看,大乾气运渐衰,早晚江山换移。”
大乾虽没儒家学说,也没什么腐儒,但车内两个文士肆意妄论,直道自己在针砭时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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