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说:“我只是出去读书,两三年就回来了。”
元若嗯了一声,没有多余的解释。
再多的言语在这时候都无比苍白,没啥用。
两个人睡在一块儿,心却凑不到一起。
过了一会儿,元若无奈地说:“以后会怎样我料不准,不管你接不接受,将来会不会怪我,这次的选择我就先做了。”
这一晚过得格外不愉快,外头淅沥的雨烦人。
床上的两个人整夜都没睡好,起先双方都沉默,尤其是沈棠,她俩背对着侧躺,各自心事重重。后来还是沈棠先转了身,从后面搂住了元若,轻轻喊了一声。
元若没应声,只动了一下。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直往下走,她感觉到了,没有阻止。
两三分钟后,元若半趴在床上,倒在枕头上压着,合上眼听着窗外的不停歇的雨声。她就像楼下随风飘扬的树叶,在湿泞的雨中夹着树枝打着卷儿,被吹得倒来晃去。
夜长,一晚上下来谁都没休息好。
沈棠先起来了,元若还睡在床上没动,直到对方出去了都保持着侧躺的姿势。
学校那边还有事,沈棠收拾一番,饭都没吃就走了,也没跟房间里的人说一声。
而元若还躺在床上不起来,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。快到十点时,她给赵简打了一个电话,告知对方自己今天不去店里了,让赵简帮忙照看一下,有什么事可以给她打电话。
听到她声音都有点哑了,整个人似乎特别疲惫的样子,加之语气又低沉无力,赵简有些担心,便在电话里关切地问:“老板,你生病了?”
元若翻了个身,还是那个调调。
“没有。”
“感觉你不太舒服,是不是昨晚下雨着凉了?”
赵简平时吊儿郎当讨人嫌,但人还是挺好的,一听不对劲就赶快关心,不会冷漠地置之不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