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两人的身影在剑气刀影之中穿梭,夜色在这座山梁之上罩起一个巨大的蓬帐,在这座蓬帐中,远处看去,两只人影就跟掉进绞肉机中的黑色皮筋,任凭刀片飞速的旋转,皮筋还是皮筋,刀片似有损伤,皮筋却安然无恙。风之谷道:“东瀛先生好似学艺不精啊,出剑总是那么差强人意。看来地狱魔王上传的武功,没有达到预期,”
东瀛忍者有些惊讶,他道:“据我所知,风庄主近期因庄中事务繁重,并未修习新的功法,却武功精进突飞猛进,能不能告诉东瀛这是为何?
风之谷道:“你有所不知,血狼之族的后人并没什么功法,只有感悟二字,无时无刻不在感悟宇宙万物在变化中的神奇奥妙,我们不拘泥于形式,而你,却永远离不开传承,这就是我们的区别。
东瀛忍者似乎同意了风之谷的观点,但却道:“尽管你似乎技高一筹,今晚的最后却未必你赢,因为,在真正的战场上,从来没有规则,
风之谷知道他想说什么,直接道:“那就和他们一起上吧,
************
草帽截住了虬髯客的去路,草帽问他的主人:“该怎么做”
主人回答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吧,只要织娘完好无损,只要她愿意回到布庄。”
草帽征求虬髯客的意见。织女道:“我若不回到布庄又会如何?”
回答传过来五个字:“虬髯客必死”。
虬髯客大笑,望着草帽道:”现在的我已不知死过千百几回,又活过来几百千回,到底现在活着呢还是死去不得而知,虬髯客八百年前便把生死看做云淡风轻。你却拿来吓唬我,着实可笑之至。只不过你的口气太过托大,想必你的主人也是喜欢耍存在感的二流角色,一生命运不济,被人压抑,无奈再怎么弹挣,也堪堪弄个被人支配的副手去做,鸿鹄之志终不能如愿以偿,憋屈压抑之下,又无真实本事,只好拿我这等寂寂无名的草根使气撒泼。看你这幅装扮,不伦不类,充当这类人的打手,一定也是吃错了什么药,或者在逃嫌犯之类,不然不会戴顶破旧的草帽,不敢示人面目。虬髯客说着话就去揭他他草帽。草帽被他奚落挖苦,早已安耐不住,只好递出手中兵刃,与虬髯客战在一处。蒙面人却不知何时来到织娘身边,仿佛满腹心思无法倾诉,只淡淡地道:“还是跟我回去,有什么想不开的,跟我说,我若哪里辜负了你,你尽可说出,
织娘幽幽的道:“你的年龄可以做我的父亲,虽然你对我宠爱有加,除贪恋我的美色与身子外,我感觉不出别的,这种情谊也只是过眼烟云,难以长久,你还是放手,我不会跟你回去。
蒙面人道:“我是在和你商量,你也别逼我做出令人遗憾的举动,咱们握手言欢,过去的也就既往不咎。
织娘道:我又无过错,也并不欠你什么,为何如此逼迫?
蒙面人呵呵长笑,遂伸出手臂便欲用强,虬髯客的身子横在织娘面前,草帽的剑穿透了虬髯客的肩膀,血往外流着,织娘惊叫出声,虬髯客道:‘“我们走”一个纵跃,虬髯客将织娘带离地面,准备逃离此处,草帽的长剑步步紧逼,虬髯客甩出一丛袖箭,草帽赶紧躲避,虬髯客逃向远处。草帽与蒙面人继续追赶。
在一山谷中,织娘刚将虬髯客的伤口包扎完毕,草帽接踵而至。二人继续酣战,可见虬髯客的伤势似乎并不影响他的出手,反倒有所提升,这次,他绝不给蒙面人以可乘之机,并嘱托织娘沿着窄窄的山梁快逃,他拼死挡住二人,草帽发起的进攻一次比一次凶猛凌厉,蒙面人也一次次变换着各种路径企图越过他追逐织娘,虬髯客在长笑声中将自己的身体与兵器发挥到极致,尽管,草帽的长剑一次次戳入虬髯客的身体,却未能越雷池一步,就是不能突破他的防线。草帽与蒙面人开始震惊。震惊于他不屈不挠的意志力,以及他不可能达到的剑术,明明,他们认为这次虬髯客不再能阻住他二人,结果,虬髯客犹如复活的魔鬼,在长笑声中再次舞着兵刃冲向二人,阻住了他们的去路。织娘不时的回头观望,担心着虬髯客的安危,虬髯客总会大声的提醒他,只管前行,不要管他。织娘强忍住悲愤,沿着山梁没命的飞奔。虬髯客浑身是血,口中的鲜血也不停地外涌,他大口大口将之吞咽肚中,手中的钢刀却依然凛凛闪着冷光,横在二人面前,草帽道:“看你还能坚持多久,虬髯客回答他:”直到你和你的主子离开这里,织娘再无后顾之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