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燃就沉默了一会儿。
过了会儿,他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,压的低低弱弱的,“其实关于他,我也没什么记忆了。”
“只记得他工作很忙,经常早出晚归,见不到什么面。”
“那时候年纪小,还不太记事。”
“但记得最后一次见面,他有什么任务,郑重地跟我们告了个别。”
“后来真的没回来。”
“小时候还不住龙湖湾,住在大院里。大院里的人都说,父亲叛变了,跟罪犯勾结。”
“老爷子、周女士也不提。”
“我一直以他为耻。”
“所以也从来不愿意跟任何人提,即使是陆钰都不知道。”
顾燃语调很沉,说话的节奏很慢很轻。
他突然低低地笑了声,“直到今天。”
原来那个他一直深以为耻的父亲,是卧底,贡献了生命,却不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功勋。
怕毒贩余党打击报复家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