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渝之，你发什么疯？”
男人被推开。
他脚步有些虚浮，像是喝多了酒的后遗症。
伏玥这才看清了江渝之现在的样子。
他脸上竟然没有戴口罩，可能是光线问题，看不清面容，但是衬着月光，伏玥看清了这双漆黑明亮的眼眸，此刻却是盛着悲伤，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。
这一刻。
伏玥心底升起的怒火莫名其妙地消失了。
“你……怎么了？”
“不戴口罩就来这里了，你也不怕被人认出来……”
伏玥嘀嘀咕咕，伸手去翻自己的书包，从里面翻出一个一次性口罩来递给江渝之。
对方并没有接过。
他一步步地朝着伏玥靠近，面容在月光下愈发惨白，眼底没了平日里的温柔宠溺，凉到了极致。
江渝之张了张唇，吐出了到现在为止的第一句话。
“被人认出来又怎么样？”
“你怕么？”
“我的小朋友……”
男人的语气有些诡异，低磁的嗓音又极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