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,个个都提着手臂粗的木棍。
被他告状的人是姑苏家的大儿子姑苏熵,皮相生的极好,可那一双眼睛中却充满了算计。
“到底是下贱人教出来的东西,净使些不入流的手段,给我搜,搜不出来就打,打到他交出来为止。”他吩咐道。
那些家丁听命上前,小孩哪里有什么暖玉,却又不敢让他们靠近推车,只能用稚嫩的身体拼命拦着。
跟着几个少爷出来的家丁也不是什么面慈手软的人,那样的人他们也不可能带在身边。见一个小孩子敢拦他们,也不手下留情,那棍棒就往他身上挥去。
虽然平时他也挨打,但那些都是姑苏家里的孩子们,顶多就是些拳打脚踢,都只是皮肉之苦,挨过两天也就没什么了,可这是都是成人手臂粗的棍棒,打在他身上,不消两下就能把肋骨打断。
“不要,别打我的焱儿。”妇人从推车底下爬出来,挡在他身上,把他牢牢地拥在怀里,那张脸一暴露在太阳底下,仿佛饿鬼一般,硬生生的把其他人都喝退半步。
“怕什么?!就他们两个老弱病残还能吃了你们不成?!给我打!往死里打,不交出暖玉就别停手。”许是觉得丢了面子,姑苏熵厉声道,视线扫过地上的两人,目光里满是嫌恶。
棍棒暴风骤雨般落下来,姑苏焱被妇人牢牢箍在怀里,用自己纤弱的脊梁为他抗下来大部分的棍棒。
“打的好打的好,再用力一点。”几个一同前来看热闹的姑苏家小辈们都拍手叫好,家丁们顿时觉得身上充满了力气,手下的力道更大了。
“干什么呢,干什么呢?”
眼见着两人就要被棍棒打死,城门处传来一队声音,姑苏熵心里大呼可惜,却仍旧堆满笑容转过头去。
“几位官爷,也没什么事,就是处置两个偷东西的下人罢了,您留步,别惊扰了您的清净。”
“处置下人不在自家府里处置,大清早的跑到这城门来干什么?”为首的官兵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