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凉借着他的手站起来,除了头疼倒没有感觉到哪里受了伤。
两人朝着光亮的那处走,山洞很窄小,羽跋砾走在前面,都要弯着身子低着头,薄凉稍不注意的话头都有可能撞到洞顶。
羽跋砾的手不算宽厚,但胜在修长有力,和薄凉柔若无骨的手比起来,骨节分明,虎口和掌心处还有薄茧,一看就是长期拿剑的手。
牵着薄凉的是那只没有受伤的手,想起刚才就是这只手一掌把徵求术拍进坑里的,此时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方才那股威力。
想到这。薄凉去拽他另外一只手“我记得你刚才这只手割伤了,包扎了吗?”
羽跋砾一时不防被她抓了过去,那只手虽然不流血了,但是掌心一道很深的伤口,皮肉外翻着,上面有一层灰黑色的东西。
薄凉拉过来闻了闻味道,知道是四哥配的止血药粉。
“八哥把四哥配的药拿出来,只是撒上一层药粉没用的,还要包起来才行。”
这么漂亮的一双手留下疤可不好看,其实他双手的疤痕属实不少,不过都是浅浅几道,想来是年代久远,已经不太显眼了。
羽跋砾听她斩钉截铁的语气,也没反驳,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大堆东西,薄凉从里面挑挑拣拣,先用清水冲干净了他手心已经凝固成块的药粉,又挑出了生肌凝髓膏,用小指挑了一点,抹在他的掌心。
血其实早就止住了,薄凉只是不想这伤口影响他拿剑,而且也不美观。
“八哥手上其他的伤都是什么时候的了。”
薄凉一边抹药一边问着。
“都是小伤无伤大雅。”见她那么认真,既不想她担心,又不愿敷衍她“都是小时候练剑弄的,学成之后,倒是很久没有受过伤了。”
难怪看起来年代久远,已经和掌心的掌纹融为一体了,倒是这一刀,横跨整个掌心,把掌纹都割断了。
薄凉也不是担心,她以前练剑的时候,手上的伤不比羽跋砾少,她只是看不太惯他处理伤口的方式这么糙,虽说只是具皮囊,好看的皮囊总会受到更多优待,没看那个小萝莉对羽跋砾穷追不舍么,他若是长得丑,你看那个小萝莉还会不会这么殷勤。
羽?好皮囊?跋砾丝毫没有所觉,摸摸薄凉的头“零零真是长大了,做哥哥的都不如你细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