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跋砾也并非不认得他,拔剑只是下意识的动作,还没出鞘就被他推了回去。
对于羽家之外的人他一向十分冷淡,除了和羽琉光斗嘴的时候很积极,其余的时候更多像个影子藏在黑暗里。
“没事吧?”薄凉见他把剑收了回去,摸摸宫连玦的脑袋,病还没好呢,别又被吓着。
宫连玦又不是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小屁孩,虽然被当成小孩子宠爱也让他乐不思蜀吧,但心怀伟大梦想的他怎么可以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呢?
固然能得到一时的安慰,但是零儿姐姐一定会完完全全把他当成小孩子来对待的!
“没有没有,玦儿的剑术也很厉害呢,不会被吓到啦。”他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。
“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,让你哥知道了不怕他又打你吗?”
昨天还叫他养好病之前不许下床,今天一会没见到宫连峁,他就从床上溜下来了。
“我不怕我哥,他就是只纸老虎,打几下又不会怎么样,爹说小孩子就是越打越皮实,但是娘亲说他胡说八道。”
挨揍和见零儿姐姐哪个重要?他用脚趾头都能做出选择来,昨天被强行按在床上,一晚上他都在担心大哥把零儿姐姐给带走,要不是门口一直有人守着,他半夜就溜出来了。
恩,会打扰到零儿姐姐睡觉,还是算了。
等到丫鬟去给他打水擦脸,他就趁他们不注意溜了出来。
要是让凶名在外的宫连峁听到他弟弟评价他是纸老虎,不知道他会怎么想。
薄凉是真不知道羽妙零有什么魅力,引得一个小孩子天天喊着长大要娶她,难道是激发了他的保护欲?
屁嘞,一个两岁的娃娃知道什么叫保护欲吗?
反正宫家的人都很奇怪,她也习惯了,一个暴戾无常的大少爷,天天带着绿帽还反抗不了的六少爷,还有一个脑回路清奇的小少爷。
对付这三个人已经让她劳心劳力了,再也不想见到其他的宫家人了。
你完全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一个个又不傻,就是做的事让人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