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凉仍然是不为所动,不过低下头来用脚拨弄着水,看着溅起的水花发呆。
那人见叫不到薄凉,把手伸进了水池。
“喔。”薄凉被冻得腾的跳起来,刚才还只是微凉的水突然间变得极冷,像是掉进深冬的冰窖之中。
“你是谁啊?”薄凉终于看到旁边的人了,歪着头疑惑的问他。
也就是她现在脑子糊涂,完全没认出来这是她昨天见到的那个少年。
“我啊,我是路过的,倒是小姐姐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喝醉了?”他甩甩指尖附着的冰粒结晶,并将手背到身后。
“我哪有喝醉,我只是...”薄凉突然蹲下,双手抱膝,想了一会才想到一个自己觉得不错的词“我只是困了而已。”
“那好,小姐姐你困了,困了可不能在外面睡觉,你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?”他也蹲下来,以同样的姿势看着薄凉。
“我,我住那边,不,那边。”薄凉先是指了一个方向,然后又反悔了,指着相反的方向。
“看来真的喝醉了。”他站起身来,先是在周围搜寻了一下,从草里捡起被薄凉扔掉的鞋子,然后手指在薄凉的额头上轻轻一点,淡淡的一层薄冰覆盖开来,然后有淡淡的白雾升起来。
他把薄凉背起来,然后往一个方向慢慢走去。
薄凉睁开眼睛的时候,满眼都是华贵的床帏,脑子当了一下机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屋子。
她坐起来,一时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睡到床上的,她还记得昨天好像上错了酒,本来二十年的邵城花雕,却上成了五十年的,她因为敬酒又喝了不少,然后就有点迷迷糊糊了。
后来呢?
她好像傻乎乎的看了好久的月亮,然后被冻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