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浴过后,怀玉换上了侍女备好的衣物。
这是一身海棠色的简单便服,却由于颜色过于鲜艳的缘故,总让怀玉想起在芙蓉镇时,穿过的那一身喜服。
她平常穿便于行军的短衣习惯了,如今穿上这一身衣服,连走路都有些不利索。
怀玉的头发极多、极长,两个侍女打理了许久,头发依旧半干未干,怀玉遣走了她们,自己拿着帕子坐在梳妆镜前绞头发。
拿着帕子的手被一双大手握住:“我来。”
怀玉顿了顿,松开了手,就这么任由赵宴给自己擦头发。
一灯二人,颇有些老夫老妻的意味。
仿佛这一刻,这世间只有他们二人,外面的风风雨雨都不再重要。
待怀玉的头发彻底干了之后,赵宴看了看隐在乌云背后的月亮,轻轻关上了窗门,道:“看样子,今夜又要下雨,夜深了,早些歇息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我就在旁边书房,有什么事明日再说,今晚你先休息。”
躺在安稳舒适的被窝里,听着外头的雨声风声,怀玉难得地安心入睡了。
一夜无梦。
第二日怀玉醒来,正对上了赵宴放大的俊脸,怀玉大脑空白了一秒,“唔,赵!宴!”
“噢,你醒了。”
赵宴笑得如一只饱餐了一顿的狐狸。
怀玉宠溺而无奈地坐了起来,“赵宣娶了王黛黛,这事儿皇帝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