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觉得宴宴更亲切。宴宴,宴宴,宴宴……”
怀玉就不让赵宴如意,叫了一连串的“宴宴”,直叫得对方剑眉聚拢,嘴角撅起,才停下来,凑近赵宴耳边:“宴哥哥。”
赵宴红了脸,这是她第二次这么叫。
“宴哥哥,还难过么?”
第三次,赵宴在心底默默数着,缓缓伸手搂住面前的人儿,覆上了她一张一合的唇。
难过。
但有她在,仿佛多大的难过都能度过。
赵宴闭上双眼,将所有爱意和不安都尽数倾泻在这一吻里,她在,她一直都在,斗转星移,沧海桑田,此生不改。
赵宴想起了两人远在两地的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,他处理完公务后,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守在窗前,期待着墙外的榕树上突然出现她的身影。
然而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一年,她从未出现。
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?
赵宴觉得,大概就是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爱笑,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,所有的情绪,皆系在那人身上,只有她,才能将心底那片空白填补上。
此后,开心因她,难过也因她。
赵宴又想起方才段清殊说的话:“‘情’之一字,再英明睿智的君主也不能自控。”
他轻咬了一下怀玉的唇,睁开眼睛,近距离看着眼前的人。
情若能自控,除非一开始就没有深爱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