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。
赵宴颔首,走进了咸亨钱庄后院,阿楚说徐知白半夜进了咸亨钱庄,一直到天明都没有出来,只能是咸亨钱庄内别有洞天,地下通道之类,赵宴再熟悉不过了。
因此这会儿他十分仔细地沿着墙角敲敲打打,试图找到什么机关。
“这事儿,有点像你们寻雁楼的作风。”怀玉也想到了,遂笑道,“我原以为只有你们寻雁楼才喜欢搞地道机关之类,没想到这居然是当朝新风,大家现在都这么玩了?”
赵宴瞥了怀玉一眼,面带笑意:“你总是说‘你们寻雁楼、你们寻雁楼’,这话以前说说也就罢了,但现在你总该算寻雁楼的人了吧,怎么还这么叫?”
怀玉见他嘴角微翘,眉眼含笑,知他又是在打趣自己,顿时脸色微红,含娇带羞地瞪了一眼赵宴,转过身去查看另一面墙。
唉,脸皮这么薄?
赵宴笑着,暗道:小时候大大咧咧一副男孩子的样子,甚至动手动脚地剥自己衣裳,还以为她脸皮有多厚呢。
“啊!”
西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,怀玉和赵宴对视一眼,连忙赶了过去,洛捕头脸色沉重,对二人道:“徐知白死了。”
徐知白身着蓝色锦缎,坐在桌前圆椅上,本是匍匐在桌上的,率先发现他的一个官差推了推他,因此,此刻他面朝上,头靠椅背,面色如常,乍一看去,只会觉得他是睡着了。
赵宴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,对怀玉摇头道:“已死去多时。”
这?
他们才查了过来,徐知白就死了,还死得这么明目张胆?
怀玉凝眉,向来是她在算计别人,此刻突然被人算计了一通,这可真是,十分令人不爽啊。
跟过来的钱庄老板见了徐知白,浑身的肉似乎都在颤抖,嘴里念念有词:“这......这......这怎么可能?他怎么会在这里?”
洛捕头冷笑,厉声喝道:“钱老板,你要不要解释解释?此人死在你的后院厢房之中,莫不是你杀的吧?”
“小的冤枉啊!这,这小的真不知道啊。”钱老板颤声道,“小的实在是连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钱庄里的都不知道啊,我冤死了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