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!”
段沁沁一把端开薛曜面前的盘子,“你想吃,我还不给呢!”
怀玉摇头,对薛曜道:“沁沁方才说得不错,‘雁过留痕,人过留声’,那么多将士中招上吐下泻,怎么会查不出所以然来?”
“我也纳闷着呢,虎佑军中各副将参将都是我爹多年培养的亲信,是虎佑军的中流砥柱,各个校尉也都是我亲自提拔,他们不可能背叛我。
“粮草督运袁捷这么多年负责军中辎重,是虎佑军中的老人了,他更不可能在大军的粮草之中做手脚!”
怀玉听他一席话说完,开口询问:“那王昀离开虎佑军后,谁负责军中押运?”
薛曜答道:“虎佑军就驻扎在新乡,粮草就近可取,有督运袁捷,押运粮草已绰绰有余,因此王昀回京都之后,虎佑军暂时没有任命新的押运。”
“这么说来,王昀在军中虽说是押运,但其实似乎没有什么实权?”
“不不不!”
薛曜摇头道:“王昀是丞相之子,他在军中——”薛曜突然噤声,看向一脸幸灾乐祸的怀玉,“莫非真是他?”
“不然呢?”怀玉又抿了一口茶,“王丞相身为文官,大佑文官和武官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。”
“荒唐!”
薛曜一掌拍在桌上,站起身来:“这简直不可理喻!”
怀玉颇有些好笑地看着气愤不已的薛曜,面前这人生在军中,长在军中,自幼习的是兵法阳谋,不知朝堂中那些阴诡之事也是情有可原。
薛曜又愤然道:“我虎佑军将士浴血沙场,他们就是这样对待这几十万将士的?况且虎佑军远在新乡,和那些文人素无交集,他们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?真是荒唐至极!荒唐至极!”
“那薛大将军,准备如何?”
“准备如何?”
薛曜坐回桌前,颓然不已:“我父亲镇守新乡几十载,我生在新乡长在新乡,十六岁父亲战死,我受命于危难,接过父亲的将印,如今已有五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