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琅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,使巧劲儿将箭拔出,仔细检查了一番伤口,撒上伤药,给它包扎了一番。
“好在你的箭并非军用,它又灵巧地避开了要害,这伤好好养两天就好了。”谢琅边擦手边道。
怀玉心疼地和鸽子对视:“那就好。”
她伸手想摸摸鸽子光滑的头,这只鸽子却避开了她,骄傲地去吃谢琅撒在桌上的豌豆。
怀玉:“……”
谢琅边喂鸽子吃的,边笑。
怀玉不开心了:“这小家伙,果然记仇。”
她自个儿气了一会儿,又压低声音问:“师父,我们要不要看看它送的是什么信?”
谢琅收起笑容。
怀玉忙道:“我说着玩儿的。”
“君子有所为,有所不为,你读了那么多书,连这个也要我教?”谢琅语气有些生硬。
“我……”怀玉委屈,“徒儿错了。”
谢琅叹了口气。
“这鸽子是短途信鸽,你看它羽毛干净一尘不染,说明还没有飞多久,因此这封信极有可能是京都的人寄出来的,飞鸿馆附近都是些平民百姓,一般用不上信鸽,只有飞鸿馆的各位先生、经长、典谒、管干、堂长、副讲以及山长有可能是收信人。”
谢琅一字一句地分析给怀玉听:“现在,你还想拆这封信吗?”
“不想不想!”怀玉连连摇头,“我本来也不想,就是那么一说……”
谢琅轻轻揉了揉眉心:“那你好好照顾它,待它康复了,就送它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