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玉就笑他:“一个破院子,你也这样上心。”
她没等赵宴回答,挥了挥手里的剑,又问:“这把剑,我回来了你再送我也可以嘛,干嘛让裴三公子转交?”
赵宴知道她的心思,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,对怀玉道:“无事。”
怀玉也知道他知道自己的担忧,既然他说无事,那肯定是不怕别人知道裴三的身份,因此她也不再说话,自个儿倒了杯茶就喝。
才一下肚,她惊讶地望着赵宴:“这茶?”
“嗯?”
“这茶是谢家的茶。”怀玉又细细品了一口,肯定地道。
赵宴将手里的书本卷成了一卷握在手里,神采奕奕:“想不到我们怀玉去了一月飞鸿馆,也会品茶了,不得了不得了。”
怀玉又喝了一杯。
“你怎么会有谢家的茶呢?”
赵宴道:“许你有,却不许我有,这什么道理?”
怀玉放下茶杯,看着赵宴。
赵宴任她打量,面色不改,语气微酸:“许慎和长安还有人眼巴巴地去送茶,可我呢,什么都没有,再不自己有点茶,这会儿拿什么给你喝?”
怀玉无心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送了茶叶给长安他们,她有些好笑地看了赵宴好一会儿。
“赵宴你就是个小气鬼!”
怀玉下了结论,拿起剑就往屋外走,赵宴跟着她走了出来。
“呀!”
怀玉走到院子里,一眼就看到那棵一月前光秃秃的梨树此刻开了千朵万朵洁白的梨花,高大的树上一片叶子都没有,密密麻麻全是花,这是一种洁白的、温和的、安静的美,美得不那么轰轰烈烈,惊心动魄,但却沁人心脾,令人见之忘俗。
“好美啊!”怀玉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