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觉得回来后他变得更没有情绪了吗?”
陆离的平静是趋近理性的理智。他并非没有情绪,但永远被压制在强大理性之下
但现在变成了冷漠,仿佛褪去身上本就稀少的色彩。
如果是之前的陆离,他会帮助卡特琳娜减缓痛苦,会检查普修斯的污染情况,会询问普修斯。
但现在他什么都没做,只是惯性般“阅读一份报纸”。
“得到心爱的人死讯,当然会变。”
卡特琳娜居然能从奥菲莉亚嘶哑变调的话语里听出欣赏,捂着脑袋叹息:“我的脑袋又在摇晃了这么说太痛苦了,用纸写下来。”
写在纸上并不比说出来快多少,不过重在连贯,适合现在的卡特琳娜理解。
只是奥菲莉亚写完纸条交给卡特琳娜,她随意扫过几眼,只觉得文字蠕动拼凑,组成海底的轮廓。
“不行,我的状态没法看懂它等等,我认识字吗?”
意识混乱的卡特琳娜再次无法思考。
奥菲莉亚等待紧闭双眼忍受痛苦的卡特琳娜带着冷汗,缓缓睁开,继续问: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
“没有。”
卡特琳娜朝她伸手,等湿毛巾递来后盖在额头,回忆漫长的,煎熬的,几分钟前发生的事:“除非找到那个女人,不然我们可能看不到他笑了该死,幻象又来了,我得”
声音戛然而止,卡特琳娜闭上双眼,陷入涌来谵妄之中。
同样遭受侵袭的普修斯比卡特琳娜稍好,除了脱落更多毛发,触须尾巴粘连上原本尾巴,意识仍然属于自己。
又或许因为他们正在赶往贝尔法斯特,蛊惑的存在没再逼迫。
夜晚静谧无声,海浪与雾霭被阻隔船长室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