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亦然走到他跟前，看了眼他身边坐着的波浪卷女生，目光转冷。
和闻嘉鱼说话的人也发现这位不速之客，表情都有些僵硬，连忙避开她视线假装折腾手里的东西。
闻嘉鱼不经意抬头，一见她便笑成了花。
“眼睛好啦？什么时候来的？”他说着迅速起身，整理了下衣服，“我们走廊说。”
程亦然仰头看着上前的闻嘉鱼，伸手压了压他头上的呆毛，顺手揉了把。
闻嘉鱼捂住脑袋瞪她：“不要乱动我的头发，我又不是什么等着顺毛的小动物。”
程亦然抿唇微微一笑，转身带着闻嘉鱼出去。
波浪卷在座位看得目瞪口呆，人一走，她气得立即摔了手中的书，和姐妹愤愤道：“她居然摸我男神！居然摸了头！！”
走到走廊，闻嘉鱼扶着程亦然脑袋道：“让我看看你的眼睛。”
程亦然目光闪了闪，连忙躲开了他的手。她倒是喜欢用自己的左眼和别人对视，但大宝贝要看就让人很不自在了。
那对她来说是伤疤一样的东西。
闻嘉鱼原本是单手虚扶的脑袋，看她这么抗拒干脆双手将她脑袋扳回来。
“我已经看到你眼角这里发红了。那个眼罩还说戴着玩，戴着玩会戴半个月吗？就会糊弄我！”
程亦然强忍着不自在让他端详了几秒，马上抬手将他挥开，面无表情道：“小伤，没事，身体倍棒。”
闻嘉鱼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她银灰色的眼睛上移开视线，喃喃道：“还没来得及看伤。你的眼睛好好看。”
程亦然默了默，无视后一句，道：“已经痊愈了。”
“我有个问题能问吗？”闻嘉鱼撑在栏杆上好奇的看着她。
程亦然又若无其事的笑起来：“没有你不能问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