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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渐渐入夜,御书房内,傅生又来到了御前,将一切如实禀明。
“皇上,事实就是如此,那顾氏是被国公爷亲手掐死的,臣已派人潜入国公府内细细查看了尸首。不过,可惜的是,顾氏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并没有送出去,皆被国公爷挡下了。以皇上之见,臣是否要找个理由入府搜查?”
没有合适的理由,可以编织理由。实在编不出来,就夜探国公府,将证据偷出来。
反正对傅生而言,只要能够达成目的,任何手段都可以。
褚彦放下手中奏折,他这人一贯喜欢布大局、掉大鱼,荣国公府对他而言,不过就是小鱼虾米,暂时留着也无妨,“不必,朕……且继续看着狗咬狗。”
傅生颔首,“是,皇上。”
这几日傅生甚是古怪,帝王此前从未关切过任何人,哪怕知道傅生偶尔不正常,也并未放在眼里,此刻不知为何,突然善心大发,“傅卿还在因今日朝会的事,生朕的气?”
傅生紧绷着一张俊脸,“臣知道皇上用意,并未生气。”
褚彦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,“傅卿与忠靖候是不是走的太近了?”
温泽是温舒宜的兄长,倘若被傅生给勾搭了,皇上觉得他得给温舒宜一个交代。
傅生面沉如水,“是侯爷非要缠着臣,臣也没办法。”
褚彦,“……朕打算将西南王郡主指婚给忠靖候,傅卿,你怎么看?”
傅生忽的一凛,桃花眼中露出一抹愤怒,但并未表态。
褚彦仿佛很熟悉这种眼神,又说,“燕国太子不日就要抵达京城,探子来报,燕太子欲娶西南王郡主,朕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。你与忠靖候之间,必须有一人娶白梅梅。等你想好了,再告诉朕结果。”
傅生抿了抿唇,一句“皇上这是棒打鸳鸯”压在喉间,终是没说出来。
燕国与西南接壤,燕太子想娶西南郡主,只怕居心不良。
帝王递了一个“为国牺牲”的眼神过来,傅生装作没看懂,只道:“京中也有其他适婚男子,臣替皇上一一甄选出来,届时再给西南郡主指婚也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