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夫懒洋洋地道:“去怎么不去,就看你给多少钱了?”
“打不打表?哦,不不不,错了……你说要多少?”
“一人二百钱!“
听了这话,众人都是都吸一口凉气,二百钱,也是农家一月的打工钱了,一并道:“太贵了,太贵了,咱们找别船。”
那船夫冷笑一声,作势就撑船走来,不过又回过头来道:“不是我骗你们,就咱这一片地方,从瓜州到高资,这都是这价,你若是寻了别价,我把这艘船给你!”
众人面面相窥,他们几人从前都是乘自家的船,现在坐起客船来的却没什么经验。看着那船夫说这话,也只能道:“好吧好吧,二百就二百,让我们上船吧?”
“不不,是方才二百钱一人,眼下想了,一人三百钱!”
“你!你敢坐地起价!?”众人心惊面怒。而那船夫仿佛早就知道众人会这样,也不说话,将船篙一撑,作势欲走。
徐清几人怕荀雪儿等人多等,都一并道:“三百钱就三百钱,就让你血赚一波!”
船夫面露不屑,意思是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,跟我斗,你们还嫩点。招招手,船夫放下船板,就让徐清等人上船。只是转头回去时,唇边浮起了一丝让人难以发觉的冷笑。
徐清一行,五个人,牛吃草、王山、杨成、**业,都是一个接着一个跳上船,手上的包裹就随意丢在舱上。这乌篷船虽然简朴,客舱倒是收拾得干净,船尾有一堆船夫的东西,黑布遮着,看不清楚。
只是众人不知,船夫听到包裹落在地上扑通一声,不由心底大喜,拍一拍怀中的小包,撑死篙来。
船是从下往上走,按水流的走势,中心流速大,边上流速小,靠近河岸水浅,可以用撑杆撑着走。船在江边逆流而上,需要多有一段路,再寻找地方顺流而下,找缓流处过河。
撑至中午,船夫说肚子饿,说什么也不肯再撑船。撑到一处小洲,将船停了,自顾自到船尾煮起中饭来。
徐清等人见他如此,也只好起来活动一下,看周围,有好几个江中小屿,都是芦苇丛生。只是秋冬季了,那些芦苇七倒八歪,显得寒冷肃杀。
“咦?这是什么味道?”徐清是一日吃三顿饭的人,此时到了中午,腹中也是空空如也,对食物的气味特别敏感。耳边,是水沸时咕嘟嘟的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