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吉道:“下官差人打听了,下午,是石鼓书院的许向之,许向之这人素来奇特,性子古怪,鲜少有人能够论的过他,他要上去论辩,那可真是有趣了。”
“而欧阳修那边的能战之辈几乎都已经用光,晏几道,苏辙,范纯仁,如今,又加上了一个陈襄,恐怕,凶多吉少,只怕,欧阳修要亲自上台,不然,如何挽回颓势。”
看来,杨吉倒是对此事分析的够透彻,明明白白。
赵颢听后不足为怪,若不是那白辛集突然杀来,抢了三大书院的先机,恐怕,早就没那白辛集什么事了。
现在,三大书院都已经来到汴梁,虎视眈眈,欧阳修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为了稳妥起见,欧阳修自然要亲自上台的。
杨吉问道:“王爷,难道,您也有兴趣想要去看看了?”
赵颢摇头,这种局面,自己去了岂不是找事,倘若被父皇知晓了,又是一顿鞭笞。
聪明如厮的赵颢才不会做这等蠢事。
“本王就不去了,在王府中钓钓鱼,养养花,修身、静心,这才是本王该做的。”
“至于论辩什么的,那是朝廷的事,是父皇需要决断的事,本王,就不插手了。”
关于这些,赵颢分的很清楚。
上次,他令人透露出朝廷欲要科举改制的密事就已经冒着极大的风险了,这次,他要缩起头来,当一只乌龟,在龟壳中看着外面情势发展。
稳坐钓鱼台。
杨吉告辞了,他还有政务要处置,另外,今日下午的论辩之局,他倒是想要去看一看。
欧阳修府上,陈襄正在朝老师欧阳修请罪。
“老师,学生,辜负了您的期望。”陈襄道。
今日上午,陈襄输掉了论辩,无疑是当头一棒,令他愧疚万分。
欧阳修扶起陈襄,说:“不怪你,那徐岷太过强大,论辩是他的长处,于你而言,是难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