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修放下手臂,昨夜之事,绝不会是那般简单的。
这是要有人想要给他们致命一击,如果昨夜刘舒然没有被应彦羡救起,今日,恐怕此事现在已经传开了。
那么,论辩,何来公平一说?
恐怕,到时候,谁人敢上台来与他们论辩都是一个大问题。
欧阳修道:“还能怎么办,报官,查案。”
应彦羡觉得他们本身就是官了,你再报官,岂不是多此一举。
“此事,要大张旗鼓的查,要满城风雨的查。”欧阳修道。
这般一来,让欲要行不轨事之徒再无机会可趁。
应彦羡瞬间明白了欧阳修的意图,果真,姜还真是老的辣,这等好法子顺手就来。
欧阳修道:“昨日,叔原上了台,今日,叔原不适合再站台了,那么,子由,今日,便靠着你了。”
苏辙拱手道:“欧阳相公放心,子由定不辱使命。”
欧阳修说:“不必如此,尽力就好。”
没有人敢说自己一定就能够赢得论辩,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人,须得秉着慎重之心。
“好了,我们出发吧。”欧阳修甩一甩衣袖,当众领先而去。
应彦羡想起了一句美好的诗词:轻轻地,我走了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忽然间,应彦羡摇头,自己怎么这么爱乱想。
皇宫中,江高对着官家赵曙问道:“官家,今日论辩,官家是否要前往观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