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来,江高很有分寸,该他说的话,该他做的事,他不烦人劳累替自己去做。
可是,不该他说的话,不该他做的事,他从来都是远离,闭口不语。
这样的人,才会活的长久,活的安稳。
欧阳修知道自己问多了,便对着江高笑了笑。
不管应彦羡干不干得来,这件事,已经给到他手里面了。
不干,得干,想干,必须干。
江高将圣命传达完毕,就不再停留在欧阳府邸。
这些臣子,他江高无意结交,却也无意冒犯,他只需要伺候好官家赵曙,然后安稳一生,便是足以。
可以说,江高的心性与大多数人不同,懂得如何取舍,这很是难得。
“欧阳相公,多余的话咱家也不说了,欧阳相公的这番付出,官家都看在眼中,心中都记着,不会亏待了欧阳相公。”
“咱家呀,一辈子是做不到欧阳相公这种境界了。”
江高感叹,残疾之人罢了。
欧阳修笑笑不置可否,他只是年纪大了,对有些事情看得开了,如是而已。
哪里有什么大境界,都是旁人吹嘘出来的。
送走了江高,欧阳修负手站在院落中,看着门口那里。
现在这个时候,于欧阳修来说,无疑是煎熬的。
每一项改革,都需要有人付出,这一次,就让老夫来吧,欧阳修早就做好了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