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欧阳修,众所周知,这是一位招惹不得的狠人。
欧阳修为官数十载,门下故吏暂且不论,单说欧阳修在官家心中的地位就足以震慑住一切了。
何况,欧阳修此刻担任着朝中参知政事一职,权利极大。
得罪他,没好处。
既然商定完了这等国事,自然是一阵欢乐,殿中气氛也稍稍松弛了些。
赵曙也是一个爱诗词之人,他早就听闻应彦羡所作的那首:众人皆醉我独醒,众人皆醒我独醉。浊世难得几回疯,一声大笑随他去。
今日,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,赵曙难免起了考较之心。
“应彦羡,听闻你善于诗词,不知是真是假?”赵曙问道。
应彦羡回道:“禀官家,都是偶尔即兴所作,当不得真。”
为官之道不是卖弄诗词,如果应彦羡今日在官家面前卖弄此事,那么,岂不成了佞臣?
这个道理他懂得。
藏拙。
不过,应彦羡这个举动落在欧阳修眼中成了藏拙。
枪打出头鸟,这个事理几乎所有人都明白,可是,也几乎所有人都做不到。
今日,应彦羡的表现一再让他觉得亮眼。
赵曙哈哈一笑,指着这满殿文武大臣,道:“这殿中谁人不会作诗作词?可是,朕偏偏听到了你的诗词,可见,必有所长之处。”
前一段时间的铸京观一事着实闹的太凶了,甚至于西夏国派遣了使者来汴梁问罪。
不过,被韩琦、文彦博他们一套组合拳打了回去。
就算应彦羡犯了错,也是应该大宋朝发落,而不是任由西夏这等小国掐着脖子去治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