唰唰唰。
欧阳修笔锋如龙飞,如凤舞,如临摹山水画一般潇洒自然。
只是顷刻间,一首崭新笔墨的临江仙【滚滚长江东逝水】便问世了。
“欧阳伯父,您笔锋由浓转淡,由万马奔腾之意转至最后有着彩云之轻,真是挥洒自如。”范纯仁艳羡道。
要论笔法,范纯仁自叹不如欧阳修。
欧阳修丢下毛笔,吹干此幅笔墨,令人装裱,他要挂起来日日欣赏。
不过,范纯仁一想到应彦羡日后只能够久待边军之中,他就感慨道:“未曾想,如此才人竟然埋没在了边关之地,倒是有些可惜了。”
呵呵。
欧阳修轻轻一笑,狼行千里吃肉,狗行千里吃屎。
似应彦羡这般人,岂会甘愿伏身边关穷寒之地默默无闻。
“早在月初,朝中已经下令,召定远军都头应彦羡来汴梁详细禀告定州大战经过。”欧阳修喝了口茶水道。
咦?
范纯仁被惊呆了。
“欧阳伯父,月初?现在已经到了三月下旬,岂不是说?”
岂不是说应彦羡此人已经即将抵达汴梁城。
欧阳修点点头,对极,恐怕,这一两日,应彦羡此人就能够到了汴梁城。
“不然,你以为应彦羡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孟州地界?”欧阳修露出意味深长般的笑意。
小子,你还嫩着呢,继续为官学习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