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愕张大嘴巴,这种言论出自一名边军都头之口着实让人惊讶。
赵明出来打圆场,说:“种愕兄,你还不知,今日彦羡还做了一首诗。”
“一首诗?”
“众人皆醉我独醒,众人皆醒我独醉。浊世难得几回疯,一声大笑随他去。”
种愕细细琢磨,忽然发觉此首诗虽简单,却蕴含了作诗之人的豪气,以及一种不愿与世人同流合污的高傲。
如此异人,竟然就是面前的边军都头,可叹。
种愕道:“赵兄,某甚是羡慕你,麾下能够有如此出类拔萃之人。”
赵明脸色得意。
趁着天色未黑,种愕不顾赵明的劝说,非要与应彦羡一同前往京观之地一看。
定远军指挥使赵明道:“既如此,彦羡,你就随着种愕兄跑一趟。”
应彦羡抱拳。
此番种愕来援定州城约带了三千兵马,路上应彦羡赞道:“种府尊能够以三千兵来搭救定州城,可见种府尊的忠义之心。”
种愕骑在马背上,回道:“西夏人早就对我宋城虎视眈眈,垂涎三尺,恨不能占为己有,今日,定州城有难,若人人袖手旁观,一方有难八方不援,我宋境早晚皆会沦落西夏贼蛮手中。”
这有些类似于唇亡齿寒的古理。
“人人看得透,却并不会犹如种府尊做得到。”
知易行难,概莫如此。
种愕叹口气,这就是宋军边军的时下氛围,大都只为自保,谁还会关心别人的生死安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