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寒章恼羞成怒, 本能想要策马往前跑,跑的越远越好,最好跑到天边去, 让这只鹿再也不能撩拨自己。
最后,满脸通红的荆寒章还是没忍心跑,踉跄着从马上跳下去, 欲拒还迎地进了马车。
教学去了。
行了半日,在太阳落山下,车辇到达千杖山猎宫。
晏行昱靠在荆寒章怀里睡了一路, 身下虽然颠簸但奈何荆寒章身上的气息太过令他安心, 哪怕四处皆是危险重重, 他依然安稳地睡着。
等到再次醒来时, 他们已经在猎宫安顿好,夜色已深。
荆寒章带着侍卫和皇帝塞给他的惊蛰卫将猎宫上下检查一遍, 未曾发现什么贼人埋伏, 反倒瞧见了不少野猫。
七殿下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恐惧, 吩咐众人将野猫驱赶走。
忙活完了,已是半夜。
荆寒章头重脚轻地回了猎宫的住处,晏行昱正在看院子里那棵桃树。
满树桃花盛开, 晏行昱沐浴在烛火下微微仰头看着花, 荆寒章刚进来扫见这一幕,呼吸猛地一窒。
荆寒章心颤动了一下。
晏行昱听到脚步声, 回头笑了:“殿下。”
荆寒章快步走过来, 干咳一声,别扭地献殷勤:“你想要折花?你殿下折给你?”
晏行昱却笑着摇头, 道:“我听说桃树不能种在院子里, 似乎是寓意不详, 好奇来瞧一瞧罢了。”
荆寒章不太懂这个,他“哦”了一声,随口道:“来人。”
亲卫立刻过来。
荆寒章一指那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桃树,道:“砍了。”
亲卫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