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,明明很讨厌她的不是吗?不仅把自己的儿子迷得五晕三道,还把府上的人收得服服帖帖的。就连长生、青秋、莫愁这三人,都对她比自己还要尊重。
唉,真是人比人气死人。
可却还是心甘情愿为她祈福。
场面一度无法形容之际,莫愁火急火燎跑过来:“少爷,外面来了两个---”
身份特殊之人。
用特殊两个字已不足以形容当时的心境,对于玫瑰来说,更像是丢失多年的宝贝突然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冒出来,本已说服自己放下,没想到惊喜来得猝不及防。
“叨扰了,落太太。”
面黄肌瘦的宋家夫妻,因长途跋涉和东躲西藏,身上的衣服早已辨不清原来的颜色。可该有的礼仪,却一分也不少。
玫瑰捂着嘴,废了好大一番力气,才克制住剧烈颤抖的身体。
爹娘没有死!
她的爹娘没有死!
落太太欣喜万分,握着宋太太的手,嫩如青葱的手指已然粗糙蜡黄,满脸沧桑:“说的什么叨扰,你们没事就是最大的好事。这一路很幸苦吧,风餐露宿的,都瘦成这样了。”
“一言难尽啊。”
满腹经纶的宋景仁,没了三尺讲台,眉宇间的傲然也被打散,连日来的奔波致使他疲惫不堪,头发白了一大半。
落太太想起了一件事,笑着说:“你们不知道吧,婧旖已经到了我这里,燕弥,你去把她喊下来,让宋先生一家三口可以团聚。”
仿佛晴天霹雳,宋太太脸色苍白:“你刚才说……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