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穹被鬼斧神工的力量洒满漫天星辰,银河灼灼莹亮,一轮明月状如圆盘,大而明亮。她坐在秋千上,怅然若失: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……”换一首,“月落乌啼霜满天,江枫渔火对愁眠……”
才念了两句,她就念不下去了。
怎么跟明月啊、霜有关的诗歌都是思念家乡的?她又不思乡,只不过是……长长叹出一口气,揪着秋千上的藤蔓气呼呼拽扯:“落荆棘,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!哪有人那么小气,一言不合就不回家?讨厌死了---”
撑在草地上的脚尖猛一脱力,额头突然贴过来一温热的掌心,把她险些摔出去的身子往后揽,两人滚落在地,耳边有清浅的笑声:“丫头,有没有伤到哪里?”
长臂抵在她的脊背上,从始至终,他都没让她被乱石伤到半分。可当时的她心慌意乱,压根没注意到这个细节,猛一见他,小脾气一上来,对他要么爱搭不理,要么视若无睹,最后要不是看到被砂石划破手的胳膊,估计连房门都不想让他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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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上一辈子是小龙女吗?那么爱哭?”
指腹替她拭掉眼角的泪珠,因为包扎的缘故,两人的气息靠得极近,她都能看到他面容上纤尘不染的细碎绒毛。
心漏跳一拍。
下颌被他捏住,额头互抵,就快要迷醉在他深湛如海的眼眸中:“告诉我,你到底是谁?”
她抿了抿唇,胸口剧烈起伏:“我、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……”
“何时?我是何时娶了你?”
“民国二十八年,巳为吉,过门方午,行夫妻之礼,归落家族谱,永生永世。”
一字不落念完这句话,泪水滴落在落荆棘的手背上,也灼烫了他的心。骨骼里的血液在咆哮,仿佛被一头猛兽追击,掉进了无底幽沉的深渊之中。
落荆棘侧过脸,避开与她的亲密接触。深吸一口气,手掌无形中加大了力度,玫瑰唇色苍白,感觉肩膀好似要被硬生生捏碎。
在控制不住前,玫瑰被大力推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