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，太子殿下所说的最后，又究竟是指什么呢？”
听着战无渊的话，笙云岚此时却突然不气了，只是觉得有些好笑。
自己倒是不明白，对战无渊来说，什么才是最后。
忽然停下脚步，笙云岚暗自抬眸，眼神之中却掠过了几丝戏谑。
慢慢转身，直直地盯着战无渊，笙云岚脸上的不屑与嘲讽丝毫都没有遮掩。
“太子殿下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，登上虹光国帝位？还是称霸三界，征服其他两国？亦或是飞升到无相界，做无相界的霸主？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是太子殿下口中的最后呢，就算有一天太子殿下坐拥整个九界又能得到什么呢。”
在这个时刻，笙云岚只觉得眼前的战无渊无比的可怜。
可怜到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弄不明白。
笙云岚已然尝过站在世界之巅的感觉。
当整个世界的人都可以受自己支配，自己无异于是坐拥了天下间的任何财富，无论自己想要什么，只要一句话，便唾手可得。
可到了最后，自己却还是对那个世界丝毫没有留恋。
从自己穿越到这九界中来，自己就未曾对以前有过一天怀念。
那样的滔天权力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。
反倒是来了这里，结识了那些让自己看得上眼的人，笙云岚这才觉得每一天都有新鲜的事物在等待着自己，这才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很有意义。
总有一天战无渊也会尝到和自己一样的感觉的。
到了那个时候，就算他坐拥九界，却也一定还不如他眼中那些庸俗的人们要来的快乐。
战无渊从未想到有一天会听到有人问自己这样的问题，面对着笙云岚漫不经心地发问，他却是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