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知道廖清欢刀工的,很一般。但现在她一手压着笋片,一手拿着菜刀,下刀如影,几乎是眨个眼的功夫,根根浅黄比发丝略粗的笋丝就出现在了案板上。
这还不算,廖清欢又很利落的去葱叶留葱白,一把剁骨刀在她手里灵活得很,刀尖在葱白上一划拉,层层葱白就露了出来,再这么飞快的切了几刀,葱白就和那笋丝一样了。
廖同志什么时候用刀这么厉害了?
“刘同志有事?”
廖清欢转头看向旁边眼睛像铜铃的刘红星,怎么嘴巴张这么大,她粥可还没煮好呢!
刘红星赶紧将嘴巴闭上,“你刀工?”怎么这么好?
廖清欢拿着剁骨刀晃了晃,磨得珵亮的剁骨刀闪烁着凛冽的寒光,刘红星下意识的往后一退,咽了口口水。
“也没什么,我就随口一问,去洗菜了,您继续忙。”
见刘红星拿着一筐土豆落荒而逃的背影,廖清欢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她正要找个借口解释呢,怎么刘同志就跑了?
不管刘红星,廖清欢用一个小碗装了点水,将笋丝放入水中,然后撒上一点细盐。
这会粥已经煮开了,将煮得浓白的米汤倒出来,用一个勺子把煮软乎的米粒按压碾碎,再将米汤倒入重新开煮。
刘红星进进出出好几回,时不时就拿眼神落在她身上,只觉得她煮粥的动作还挺好看的,一抬手一低头的时候,都显得游刃有余。
碾碎的米糊糊和米汤混在一起,熬到粘稠浓软的时候,再把笋丝和葱丝撒到粥里,稍滚一下,点上两滴香油。
刘红星这会正在把洗好的蔬菜往案板上放,陡然闻到了一股清淡却又诱人至极的香味,他嗅了嗅鼻子,看着廖清欢将那口粗陶罐子端起来,直接放在了他面前。
白莹莹的,如果说和普通白粥有什么区别,就是廖清欢熬的白粥没有大米开花,而是类似于米糊糊,里面撒着略带一点浅黄的笋丝,还有润白的葱丝。但那香味就跟钩子一样,让他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香味,然后很诚实的咽了口口水。
“自己拿碗盛吧!”
廖清欢早就饿到不行,拿碗先给自己盛了。
后厨不好吃饭,她端着碗去了前面,坐在厨房门口那个餐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