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的声音,温和了许多。
似是有一丝人性回归。
“我被师父捡回去,他便让我跟了他的姓,他说我乃是天地之间上好的镔铁,需要千锤百炼,才能成就绝世利剑。”
折铁老老实实的说:
“于是,师父便叫我折铁。至于我原本的名字...”
少年偷看了一眼那坐在椅子上,正盯着他看的仇不平,少年停了停,小声说: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没有名字。”
仇不平的语气这一刻变的更轻柔。
他从折铁脸上收回目光,靠在椅子上,说:
“我仇家乃世代书香门第,为幼子取名自然不能马虎大意,本想等到你抓周之礼后,再从典籍中寻得一个好名字的...”
这个男人罕见的说了一长串。
他这十几年里,大概都没有如此顺畅的说过这么多话。
自己似乎都有些不太适应。
他停了停,继续说:
“你只有小名,你爷爷唤你为‘虎儿’,想让你无病无灾,如幼虎般健康成长,他曾对我说,要叫你‘去疾’。
但我未曾答应。
那时,前朝国灭,我身为琅琊学宫的经史祭酒,跟着少帝去了临安,仇家也搬迁到临安。
在临安蹉跎几年后,赵虎便请我做太子太傅。
我恨那赵虎谋夺江山,得位不正,搞得天下民不聊生,又恰逢当年2月,赵虎疑似被刺杀重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