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小门处,沈时葶摁着胸口缓了两口气,挪出门栓,“吱呀”一声拉开一条缝隙,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从缝隙中伸了出去,掌心朝上,上头赫然躺着一颗解救药。
外头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:“作甚?”
“给,解酒的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我大哥出去找你了,他若是见你将自己灌醉,会生气的。”
话落,门外安静了一下。
沈时葶只觉掌心一轻,像被羽毛拂过,门外的人低声道:“年纪不大,管得不少。”
他起身透过门缝去看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,“行了,赶紧回去。”
沈时葶便不作停留,生怕被人发现似的,着急忙慌地往回跑。
陆九霄推门喊住她,“诶诶诶,门没锁,你家着了贼我可不管。”
那边的人又跑了回来,嘟囔了一句“对”,随后捡起地上的门栓,挪了半响,才归于平静。
陆九霄听着这声响,好笑地弯了弯唇。一夜阴霾,似是被这段小插曲扫光,陆世子对着长夜缓缓吐出一口气,翻-墙回了自家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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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皇宫内院,灯火一片通明。
缘由无它,宣武帝的风寒拖了足足一月,不说好转,反而身子愈加羸弱,今儿夜里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。
此刻太医跪了一地,就是连为首的瞿太医,都颤了颤手腕。
宣武帝接过贤妃递上的药,一张没有精气神的脸沉下,“朕近日愈发觉得浑身无力,瞿太医,你说,朕日日用药,这风寒怎会治不好?”
“圣上,臣想再为圣上把把脉。”
宣武帝将手递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