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这花开得好。”
宣武帝笑:“这花乃是在黄寺里供了七个月,得玄明大师日日诵经念佛,摆在这个方位,延年益寿。”
赵淮瑨作恍然大悟状,连连点头道:“那彭公公可要看好了,莫让不懂事的小丫头碰坏了去。”
彭公公在一旁点头应是。
正此时,宣武帝掩唇咳了两声,忙饮了两口茶压住了喉间的痒意。
他摆手道:“今儿就到这,你回吧。”
赵淮瑨忙应声退下,十分贴心地道:“父皇请太医来瞧瞧吧,冬日天寒,莫要病了龙体才是。”
宣武帝欣慰地点了点头,他这个儿子,素来孝顺。
出了乾清宫,赵淮瑨神色尽敛,往后深深凝了一眼。
父皇啊……
这一次,就让我先动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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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初八,仲春时节,草长莺飞。
从城门至迎安大道一路锣鼓喧天,只听一身着劲装之人喊道:
“胜了!胜了!役都胜了!”
黄昏时刻,贺忱跨过岑氏准备在门外的火盆,卸甲回府。
这夜,沈时葶皓白的手腕上多了一根藕粉色的手绳,衬得她肤色更白皙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