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,誒。”岑氏红着眼接过,抿了两口后赶忙将她扶起,碰了碰沈时葶染着红妆的小脸,含泪笑道:“还没回府几日,又要将你嫁出去。”
贺禄鸣摇头笑,“就在对门,你们母女想见还不容易?”
岑氏横他一眼,“那能一样吗?”
“是是是,不一样,不一样。”贺禄鸣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。
沈时葶见状蓦地笑起来,“阿爹说的是,我往后常回府,陪阿娘念经礼佛。”
须臾,侯府的嬷嬷又来催了一次妆。
按骊国习俗,新郎催妆三次,新娘这方便要送她出府上轿。
贺凛淡淡道:“阿娘,你与阿葶多说两句,让他候着。”
岑氏失笑,“小心误了你妹妹的吉时。”
贺凛皱了皱眉头。
于是岑氏扶着沈时葶出了厅堂,两个男人紧随其后。
只听岑氏道:“你婆母是个好相处的人,不会刁难你的,但你也切忌新妇本分,前阵子嬷嬷教你的可都记下了?”
沈时葶点点头,“记下了。”
岑氏又说:“旁人的委屈都算不得委屈,可若是自家夫君给你苦头吃了,也决不能忍气吞声,不必担心给府里添麻烦,阿爹阿娘都不怕麻烦,你记着,我贺家的姑娘不受委屈。”
说到此处,沈时葶才红了眼。
她自幼在沈家,从未肖想过出嫁时能得母亲千般嘱咐万般牵挂,她哽咽一声,“我记着了。”
说话间,将至府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