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贺凛捏了捏眉心,“军中琐事多,昨夜没歇好。”
陆九霄轻飘飘收回目光,他并没有关心贺凛的好习惯,于是起身弹了弹衣袍,从后门离开。
望着那被夜风吹得吱吱作响的门框,贺凛抿了抿唇,眼前似是又浮现出那个妇人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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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贺府回松苑后,已是临近亥时。
他并未派人去催沈时葶,坐在圆木桌旁侯了约莫一刻钟,果然就见她端着楠木托盘缓缓而来。
一盏墨色汤药,一叠蜜渍果脯。
陆九霄饮尽后,将药盏往前一推,却见眼前的人毫无反应,目光虚虚地落在桌角。
他蹙了蹙眉头,自今早从玺园回来,她便神不思属的,难不成他那一口当真咬疼她了?
是以,陆九霄伸手拉了拉她的手腕,将她摁在腿上。
沈时葶蓦然回神,下意识要跳起来,复又被狠狠扣住。
她不明所以道:“世子?”
陆九霄斜了她一眼,目不转睛地去拉她胸前的衣带,“我看看,是不是咬重了。”
闻言,“轰”地一声,小姑娘的耳根红了个彻底。
她忙去推阻他的手,“没有,没重。”
男人手一顿,垂眸看她,“那你今早哭甚?”
照理说,他不过是拿牙嗑了下而已,倒也没疼到她能当面落下两颗金豆子,可她哭得我见犹怜的,便让陆九霄有些怀疑,或许是咬的姿势不对,真嗑疼她了。
然而,他这一问,直将怀中的姑娘问哑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