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在府衙乍然见到周戒,夜里她便做了这个梦,梦里正是被周戒搂在怀中,她正奋力推开,就被人给掐醒了。
闻言,陆九霄看她,“就这样?”
小姑娘认真地点点头。
男人捻起她的一缕乌发,在指间绕了一圈,嘴角微不可查地翘起。
不过酒醉搂人,骗谁呢?男人最了解男人,就这小丫头如此姿色,那个姓周的揣着什么心思,他还能不知道?
他道:“离他远点,我看他不像好人。”
沈时葶慢吞吞看了他一眼。
见无人回话,他皱眉道:“听到没?”
她抿唇,“……听到了。”
须臾,她翻坐至一旁。篝火上飘来一阵香味,二人饱腹之后,就着流淌的小溪净了手,复又坐回火堆旁。
不几时,山风阵阵,沈时葶总归扛不住睡意,靠着坑坑洼洼的土墙入了梦。
陆九霄往火里扔了两根柴,侧身凝了一眼,半握住她的脖颈,将那颗小脑袋靠在自己左臂上。
深夜里,沈时葶被四处的狼嚎声惊醒,醒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,身上盖了件薄衫,是她方才褪下的那件,已然烤干了。
她挪了下脑袋,便见洞口坐着个人影。
陆九霄屈腿坐着,手中把玩利箭,一旁还放着那把弓-弩。
他是打算就这样,坐一夜么?
沈时葶望着那抹挺拔背影,心上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对于陆九霄这样的公子哥,在这个破荒野中的生存能力,她无异于是惊讶的。同那个依偎在淫-词艳-曲、周身颓气的人,像,又不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