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述了个大致经过,唐勉抿了口酒润润嗓,指着孟景恒道:“喏,于是就成你瞧见的这模样了。”
孟景恒拍开唐勉的手,嚷嚷道:“我以为我同咱们陆世子是一路人,女人嘛,就如同衣裳,换起来眼都不眨,心也不疼,谁知我这心……”
闻言,陆九霄眉头一皱,这话听着怎有些那么不对味。
孟景恒低吟说:“我从前夜里一闭眼,眼前便是秋娘的模样,自打遇见秋娘,我连去百戏楼听曲儿,都再未点过旁人伺候……可我怎的如今才反应过来呢?我真是蠢糊涂了。”
陆九霄盯着酒盏里的印着他那张俊脸的酒面,挑眉道:“那又算得什么?小题大做。”
孟景恒拍桌,“自是因我心上有她,怪不得,怪不得我两日不见她,便想得紧呢……”
说罢,他又暗自伤神。
他自个儿花天酒地,还撇下秋娘成了婚,怪得了谁呢?如今人家的小日子过得平静和美,指不定比跟了他,更如意也说不准。
思此,孟景恒一头栽进酒里,不省人事。
唐勉伸手在对面晃了晃,“你发什么愣?”
陆九霄脸色铁青,也不知就这一会子的功夫,谁又招他惹他了。
“呲——”的一声,陆九霄拍拍衣袍起身,兀自离席,出了望江楼,让晚风一吹,酒是醒了大半。
他踏上马车,懒懒散散道了句“回府”,马车便轻轻晃了起来。
“我从前夜里一闭眼,眼前便是秋娘的模样。”
“我连去百戏楼听曲儿,都再未点过旁人伺候。”
“自是因我心上有她。”
男人那朗月清风似的眉心皱出一个小山川,脑子里尽是孟景恒的胡言乱语。
怎么,夜里闭眼想起,不是因白日里见得多吗?